Helen.红鸾君.

是一个喜欢国拟的闲散同人写手罢了
我暂时不更不是死了,只是在爬墙()
懒,不会画画,头像是捏的人设,左下有太太信息

【那兔同人】寒春的黎明(六)
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

什么人在笑?


我揉揉眼睛,周围的景物渐渐亮起来,却还像蒙了一层雾似的,看不真切。台子上那人的嘴一张一合,在拿腔拿调地说着什么,我迷迷糊糊地仔细去听,想听得更清楚些;忽而,哗啦啦的,好像下了一阵大雨,却原来是周围的人在鼓掌。


声音渐渐地消失了。有个人拉着我的手,一蹦一跳。啊,是了,我想起来了,我刚刚才去听过说书,而前面这个,不就是亲爱的兔子哥么!


“过几天,哥带你去村外那个山上爬悬崖去,你敢不敢?”


敢,怎么不敢。看着他的背影,我发不出声,心里却涌起了一股温暖而酸楚的感觉。兔子哥松开了手。我知道,他马上就要回过头来,笑着说——


兔子果然回过头来了。可那顽皮而宠溺的微笑并没有出现,相反,清秀的五官冷冰冰的,毫无生气。忽地,他的双眼,鼻孔,嘴巴里一起涌出鲜红的血来。白雾四起,他的身体慢慢向后退去,我慌慌张张地迈步,却一脚踩空。抬头看,白色的墙壁,坚硬的桌面,柔软的沙发椅——我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。


大概是加班太勤,连咖啡都失了作用,不知怎的,竟趴在桌上睡着了。绵软的脱力感仍在一阵阵袭来,我取出笔记本,随手翻了几页:


“1936年5月6日 晴

今日立夏,阳光很刺眼,好在窗外有柳树遮挡。可惜无亲无故,这里的孩童亦不作“斗蛋”之游戏,十分无聊。夜间十点,捕捉到陌生电台信号,推测飞龙有了动静。立刻追踪。

“1936年6月4日 阴

追踪多日,再次丢失。近日,两广生事,颇为不宁。他们喊的口号,似乎不无道理;罢了,一切以中央为准。


“7月,飞龙无动作。


“8月,无。


“9月,无。

……”


别省的兄弟部门提供的资料显示,“飞龙”都是悄悄地潜伏到身边,在几个月的时间内都一动不动,好像睡着了一样。就在你放松警惕之时,它会突然摇头摆尾,大开大合,打你个措手不及。还没等你反应过来,它就悄然遁去。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用做,等着前线哪个地方传来一败涂地的消息吧。


听说之前也曾捉住几个疑似“飞龙”的共党,有男有女,嘴巴都硬得很,不吃不喝不说话,无奈之下只好处决掉。可每次都是,过了没几天,“飞龙”的信号就又出现在千里之外。之所以知道是它,是因为发报员的手法就像指纹,即使是不同的电台,也能听出来。


我摇摇头,将本子丢回抽屉里,站起来活动着筋骨。这几个月,我基本上有空就去李三的摊上吃碗馄饨,即使不去,在楼上看一眼也成了习惯。


为了引“龙”出洞,彻底将其铲除,我们炮制了一个足够逼真的诱饵,说大军即将攻打某地。算算时间,那家伙的潜伏期也差不多快到了,它会藏在这座城市的什么地方?


我拉开了窗帘。忽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,有人在喊:“科长,有信号!”


那天,“飞龙”的信号只响了十几秒,显然对方也在试探我们。正好西方的万圣节要到了,为了使其放松警惕,处长提议办一场舞会。接下来的几天,楼里挂满了彩灯,人们进进出出,消息登在各式大小报上,传得整条街都沸沸扬扬。一辆又一辆用鲜花与骷髅装饰的车在街上行驶着,当然,“飞龙”不会知道,那是精心伪装过的侦查车。


31号晚上,楼下的大厅里热闹成一团,各部的人们扮成了妖魔鬼怪,在城里最好的乐队演奏的一支又一支乐曲中起舞,而我亲自坐在监听设备前,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。


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,我心里也在不断地倒数,手心的汗液第三次濡湿了袖口,可“飞龙”却没有丝毫动静。难道它根本没上钩?


午夜的钟声敲响了,设备里终于发出一阵嘈杂。先是轻轻地“滴滴”了几声,然后便持续地响了起来。


是“飞龙”的信号!它终于动起来了!


我一跃而起,冲向对讲机。行动处的一队精锐悄悄离开舞会,迅速在后门集结起来,段仁脸上画着浓郁的小丑妆,血红的大嘴阴阳怪气地咧开:“呵呵呵,情报处一张嘴,行动处跑断腿,真不是说说的。”


我没工夫理他。奇怪的是,望着疾驰而去的花车,心里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感觉。

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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